枝一脸犹疑:“殿下,您确定要奴婢去张公子那取回砚台吗?”
“张公子?”江窈挑起车帘,朝外头眺望,“我管他姓张还是姓李,我只要浮雕砚台。”
“奴婢在凤仪宫当值这么些年,还从没有做过这种差使。”连枝欲哭无泪。
“那敢情好,”江窈挑眉,“今儿也算给你开阔眼界,往后你才会临危不惧。”
连枝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似乎是张公子出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江窈安抚似的拍过连枝的肩头,“快去呀。”
连枝拧着帕子,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她:“奴婢怎么跟人张口呢?”
“恩威并施,你在宫里头没学过么?”江窈不敢置信。
连枝据实道:“学过那么一星半点,都是皮毛。”
江窈给她鼓气:“一定要让他拜倒在你的恩威下。”
连枝掩面道:“奴婢为了您,从今往后都不要什么脸面了。”
江窈安慰她:“我的脸面其实也不太挂得住。”
“一方砚台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不是您以前常说的么?”连枝困惑不已。
“那你今儿还劝我不要赏出去,这么快就忘了?”江窈反问她。
连枝无奈承认:“奴婢都是跟您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