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尽头,怪石嶙峋的灰白苍色里有一抹月色的衣角,远远地看过去,像雪山顶上的如絮的白。
    他没有刻意的放轻步伐,等到他到跟前时,她仍旧睡得香甜,后腰倚在雕花的山凹里,姿态闲适,像坐在秋千篮上。
    她脸上盖着层轻薄的绢帕,眉眼如画嵌在朦朦胧胧里,镜中花水中月,参不透捉不住。
    其实他从一开始便不该招惹她的。
    她在他眼里,应该和江煊一样,只是江氏皇族的一个代号。
    他顶多会操心她将来的婚事,换成江煊,也是同样。
    帝王家的婚事,从来不单单只是一桩婚事,牵扯到普天下的利益。
    前朝发生过一件事,末代昏君,为了个女子不惜放弃吞并敌国的大好时机。
    只因为那女子是敌国的公主,昏君不愿意她左右为难,只好甘愿委屈求全。
    最终江山易主,才有了如今的大邺。
    可见一个公主的存在,不容小觑,足以令一个气数将尽的王朝起死回生。
    有一片芭蕉叶快压到她衣角上,谢槐玉下意识替她挡到一边。
    江窈双手叠在腰前,倒不是因为她睡姿规矩,纯粹是睡着了还抱着她那九连环不肯撒手。
    通体莹润的九连环,末端垂着石榴石,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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