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壶半冷,她胡乱扔在一旁。
连枝早已在寝殿里头焚上银炭,此时见她回来立马迎上去:“小殿下您这是又上哪去了?”
江窈见她动作利索的取了帕子给自己净手,神色恹恹的开口:“这世上怎么有他这么蔫坏的人呢,不带他这样的……”
“殿下说得是?”连枝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江窈裹着绒毯合衣躺在美人榻上,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脸枝,“你又收到什么风声了?”
连枝给她奉茶:“秦栋今日被联名弹劾,听说谢相不久便要官复原职,不再干涉国子监的事宜。”
江窈朝她搁下来的暖壶方向一指:“你替我拿过来。”
连枝接给她后,江窈将皱巴巴的图纸重新摊开。
“您是要回国子监念书了么?”连枝讶异的看着她手上的图纸。
江窈确实动了这个念头,坐以待毙不是她的作风,她迟早会把谢槐玉辇出国子监,进而把他辇出大邺的朝堂。
但现在主动权完全不在她手上,俗话说得好,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她才不会因为打手心这么点芝麻粒打小的事情,变得像个缩头乌龟似的窝在凤仪宫。
其实她觉得谢槐玉今日找她肯定不是单单为了将图纸交给他,可是他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