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上的矮子,说的就是她。
这几日国子监的司业也跟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时不时还点名要江窈起来念书。
好在不是问她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江窈刚捧起书时这样想,直到她越念越磕磕绊绊,生僻字扎堆似的往她眼皮子底下凑。
秦正卿在一边接二连三的提醒她,比她这个念书的当事人还着急,江窈在读唇语这方面一直不太擅长,意图囫囵过去,司业要她再念一边,江窈的半桶水功夫果然露馅。
司业呜呼哀哉一大通,江窈当然没听明白,全程只听懂让她坐下两个字。
江窈摆弄着桌面上的文房四宝,她提起笔时一顿,想到谢槐玉指腹凉薄的温度,再下笔时如有神。
果然,画画比听课有趣多了。
正当江窈全副身心都扑在她的新画作,秦正卿压着声音问她:“殿下在画什么?”
以前秦正卿也常常这样问她,基本上她都会把新鲜出炉的表情包先给秦正卿过目。
“没什么。”江窈卷起画纸,想了想,干脆在掌心窝成一团。
秦正卿如果肤色再黑一些的话,现在就是黑人问号脸盯着她。
江窈心虚的又一次摊开画纸,简单的勾线画,骨节分明的一双手,苍劲有力,干净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