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外界变化。
在顾焕清身上留下仅剩的一张符隶,虽然只是张低级符隶,用来保命已是足够。小心翼翼从床上离开,沈羡走到床边,最后看了眼顾焕清,翻窗而出。
漆黑的夜幕只寥寥点缀几点星子,此时正是人睡得深的时候,踩着一地月光,沈羡回到了与白溧母子分别的地方。
这附近都是平民的宅院,家家户户门前悬挂的灯笼相继为沈羡照亮不算宽阔的巷道。
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分明,目光缓慢扫视前方,在巷道中信步。
忽然,一双幼白柔韧的手臂如藤蔓般缠上他腰间,小孩儿清脆的笑声随之从背后传来:“抓到你啦。”
沈羡微微侧过头,垂眼看着亲昵抱着自己的白溧,淡淡勾起嘴角:“这么晚了,不好好睡觉,在外面瞎跑什么?”
白溧嘟起嘴:“沈哥哥不也一样?”
“还学会顶嘴了?”沈羡轻轻刮了刮白溧的鼻子,态度与之前无异,心里却十分复杂。
一个乖癖残忍的四十岁中年大叔忽然变成一个十来岁爱向自己撒娇的正太,这其中的违和沈羡现在才鲜明地体会到,心里单曲循环伤不起,他只觉得被白溧抱着的地方从腰间以下都快僵成雕塑。
“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