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
沈羡还沉浸在刚才的道侣两个字上，直到再次平稳落到地面才蓦然反应过来，脸色涨红，一把拍掉顾焕清揽着自己的手，蹦出去好几步：“顾焕清！你胡说什么！”
“只有道侣和契约灵兽才能直接进入青阳门，”顾焕清目光平和地看着沈羡气得涨红的脸颊，眼里藏着笑意，“我以为你知道。”
“我……”沈羡他……确实知道。
原谅他之前一心想着如何缠上儿子，却忘记了青阳门这一道关卡。
自知理亏的沈羡张了张嘴，最后放弃地默默走回顾焕清身边：“算了。”
“抱歉，我应该提前知会你一声的。”顾焕清语气十分诚恳，含着淡淡的歉意，“没想到你这么在意。”
“……没有。”沈羡有些别扭地干咳两声，“赶紧走吧。”
顾焕清微微一笑，对于沈羡表现出的不自在十分满意。祭出长剑纯钧，催动御剑口诀，纯钧蓦然暴涨伸长，他踏了上去，朝沈羡伸出手。
犹豫片刻，沈羡还是选择与顾焕清同乘一剑。他的天问太过显眼，虽然时移世易，能认出天问的人不是飞升就是坐化，但常年与魔尊四处征战的天问杀伐气息太重，即便搁置多年，威压和戾气依旧浓重，太过惹眼，能不亮就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