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感觉到彻底放松下来，随之而来的是身心俱疲。
他推开顾焕清去洗澡，如今冷静下来，他只感觉浑身沾满了鲜血，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他看着自己的手，脑海中不断闪现过满地孩童的尸体的场景，闭眼潜入水底。
顾焕清在外面等得着急，进来发现沈羡整个人没入水底，忙将人捞上来，看他脸色发白，顾焕清抿抿唇，沉默着将人抱了回去。
沈羡半眯着眼睛，任由顾焕清将他湿淋淋的头发烘干，接着将他塞进被窝，抱在怀中，一下下缓慢轻柔地抚摸着脊背。
直到沈羡窝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顾焕清静静看着他的睡颜，在他唇上轻吻，阖眼内视乾坤袋中那样能伤害沈羡的法器。
乍看起来并无什么稀奇，顾焕清研究了半天，得出可能是对魔修不利的结论，便将它放在一旁不再理会。
第二天一早，曲宣便登门道歉。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看得出来是强撑着过来的。沈羡坐在他对面，看了眼顾焕清，对方会意开口道：“既然来道歉的，就来解释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恩，”曲宣点点头，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溪谷原本是修真界南面的一块陆地，因为上古浩劫，陆地被割裂出来，游荡在世界的夹层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