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受寒了,也要宽慰她看开些,莫忧思伤心。”
碧月脸上的愁色稍稍化开了一些,微松了一口气:“能醒过来就好,多谢陈御医妙手!”
“姑娘客气了!”陈御医微叹了一口气,扫了这个略显清冷的房间一眼,蹙眉道:“郡主病重,房里只有你们几个丫鬟照顾,没有长辈在吗?”
碧月垂眸,眼底闪过一抹怨愤,压低了声音说:“是二房和三房的主子们都在忙着世子和世孙的丧事,一时疏忽了琼华院。能否请御医多留一会儿,等我们郡主醒来再走?”
“没问题。”陈御医点了点头,心想,这国公府的长辈恐怕不是顾不上小郡主,而是比起病危的侄女,更关心别的东西,比如说,和前来吊唁的各路贵客攀上关系,还有国公府的世子之位究竟要着落在谁的身上。
今年年初,北方蛮族人二十万铁骑南下,萧国公萧靖,与时任安北都护的世子萧惟,世孙萧湛奉旨抗敌,鏖战半年,大败蛮族铁骑,迫使蛮族大汗俯首称臣,纳贡求和。
九月初,年过六旬的萧国公奉旨回京,于昭阳殿前献捷,同时带回了世子和世孙为国捐躯的噩耗。
北患初定,国威远扬,民心振奋,萧国公府却是一片哀戚。
战死的世子萧惟是萧国公的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