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由来地血液躁动,喉咙火辣辣的。汗水将后背渗得湿滑,似有余悸。
沈南逸却不再看他,反身回客厅抽烟。
日头东升,凌晨至今未下雪。窗户没关紧,沈南逸喜欢在清早吹点自然风,怪癖之一。外边空气冷得叫人心慌,一阵一阵地,将魏北彻底吹醒。
他换鞋,越过客厅,蹬蹬跑上楼。紧紧捂住脖颈处的吻痕。
像被鲨鱼撕咬后,狼舌舔舐为其疗伤,那里却滚烫得可怕。
心如擂鼓。砰砰,砰砰。
“我说你跑慢点,多大人了性子能不能稳重些。”
辛博欧站在衣帽间里,正于白黑两色的衬衣中徘徊。
“你说哪一件好看。”
魏北关门,懒得抬眼皮,随手指向黑色。辛博欧哦一声,换上白衬衣。他对着巨大镜面整理着装,再怎么穿得干练老沉,也遮不住浑身青春感。
十九岁。
魏北看着他,一动不动。
辛博欧被盯得脊梁发麻,费解地从镜子里与魏北对视:“很奇怪吗?”
魏北摇头,深吸口气走向鞋柜,“穿哪双。”
“喏,那个。”辛博欧耸肩,指了指。
“哎你昨晚去哪儿了,南哥回家没看到你,整个人恐怖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