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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逸想反手抓住魏北,可他没有。他想说,这是第二次。魏北宁愿放弃机会,也不愿讲出实话,也不愿对他撒谎。
魏北低着头,定定地看着两人鞋尖上,脏乱的雪水。
良久,沈南逸突然叹气。
“魏北。”
“你再想想。”
很久以后,沈南逸也没有告诉魏北,其实关于冰川那段话,他没说完。
——冰川运动极其缓慢,每年仅向前运动几厘米,年复一年地挤压,推移、粉碎挡在它道路上的所有东西。
沈南逸始终相信,那时的魏北有这个魄力。他身上有着很强的精神力,即使在灰头土脸的日子里。即使他显得卑微,顺从,又下贱。
沈南逸绝非不懂他的高傲,只是那时候太早,而共情来得一点也不巧。
谁也不知道。
夜色愈来愈黑,戏台边有一盏照明灯。台上的亮光不足,混着雪夜,别有美感。
沈南逸没有为难他,笑着拍拍魏北肩膀,“你不想要,我就给博欧了。”
他说:“不要浪费今晚,我记得你会唱京剧和昆曲。宝贝,上去唱一段。”
魏北没有推辞,他越过沈南逸就往台上走。一边走,一边扯了围巾,脱下大衣。他里面同样穿着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