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再想想。小北。”
思来想去,脑子里却是晏白岳三个字。魏北穿梭楼宇间,他却在幻想一个未曾相识的陌生人。幻想他的容貌,幻想他的魅力。
身边人群来来往往,魏北后知后觉,他自始至终都未曾在谁心中留下痕迹。
二十出头的年纪,别人正在为理想与爱情抛头颅洒热血,而魏北只敢说一句,狗屁。
别人都在这城市里造春秋大梦,风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灌入肺腑,快乐得可以踮起脚尖,蹦上一蹦。
而魏北捏着兜里的烟盒,踩着地上水滩,一路前行。
夜间有跑车飞驰,音响放得堪比卖场:有一个人能去爱多珍贵,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
魏北驻足听了会儿,忽地开始内心发慌。不该是这样,他甚至不该去想沈南逸的过往。他忽然可悲发现,多年来他小心翼翼不去碰,千方百计不敢沾惹的东西,是躲不掉的。
就像魏囡许的愿,希望哥哥可以有人爱。
原来真是这样。
他说不清嫉妒还是羡慕,对辛博欧,对沈南逸,对那个完全素未谋面的晏白岳。
有一个人能去爱。多珍贵。
魏北活了二十三年,从未有过一次这般体会。
他想爱,想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