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看不见,所以听觉嗅觉格外灵敏。他能感受沈南逸的每一次震颤,经常握笔的手指粗糙,掌心卡在他后颈上摩擦。
这个比他年长十几岁的男人,在他未经人事时,就触碰过其他男人。抚摸这世上一切事物,如今穿过一浪又一浪的声音,擒住魏北。
沧桑的、腥咸的、阳性的,沈南逸的脸庞隐在黑暗里,而他的低声细语,直直贯彻了魏北的整个存在。
霸道。且蛮横。
沈南逸说,你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
魏北不知道沈南逸是否记得。但他一直记得。
这四个字是烙印,刻在那晚的精液里,淌进他的身体里。
呼啦啦。等红灯时,一大片鸽子又飞过。
应当还是刚才那群信鸽,浓得发黑的蓝灰里,夹了几只格格不入的白鸽。
他们从建筑里飞出,振着翅膀,又出现了。
魏北抬头盯着,忽觉心里有团火。热烈而隐秘。
“那您对接下来的新作,有什么寄语,或者说想讲给读者听的话呢。”
专访记者保持微笑,看向斜靠在沙发上的沈南逸。
沈南逸解了几颗扣子,衣领往下是饱满胸肌。他坐姿随意,手指夹烟,没怎么扎起来的发丝遮了点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