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太久,嗓子发疼。魏北忽然轻声问:“你以后要和辛博欧一直长住,是不是。他说你们不是签合约那种。”
沈南逸淡淡道:“你认为呢。”
魏北:“挺配的,你也四十好几,该定一下了。辛博欧这人挺好,可以处得长久点。”
沈南逸吐出最后一口烟,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一眼魏北。声音沉得很,好似前面缀了声叹息,又像是幻听。
良久,沈南逸说:“嗯,听你的。”
“您就没有其他话想说了吗。”
“祝你年少有为。”
那是第一次,魏北不希望沈南逸从口中讲出“听你的”三个字。那是第一次,魏北觉得原来“年少有为”这样的祝福可以叫人感触绝望。
那也是第一次,魏北内心轰然倒塌,他直觉完了。他不敢面对的,一直逃避的,认为自己不配拥有的东西,原来久久地矗立在这里。
他挖空心思去逃避的事情,说出来也无非轻飘飘的“喜欢”一词。
可这个男人不会给他机会说了。
魏北看着沈南逸往前走,对方知道他没有跟上,却不停留也不回头。那个男人比他走得远很多,魏北想追又不敢。
他站在原地,始终回想刚才的对话。沈南逸说,听你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