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嗦地走到椅子边,拿了棉服裹身上。
这身戏服美是美,但薄。很薄。如果在里面加毛衣,会有轮廓影响美感,压根不行。魏北完全是硬撑着,穿它拍了一天。仿佛血液冻住,连骨头缝儿里都全是冰渣了。
晚饭没吃几口,他灌下几杯热水,胃不舒服,早早与剧组同事问候完毕。
天黑得早,魏北钻进帐篷宽大的睡袋里,准备休息。昨天睡眠不足,希望今夜能补上。
他躺下没多久,帐篷外还有几处灯。王克奇烧起的篝火极亮,映在帐篷上。树木的影子层层叠叠,摇得像妖精。
魏北闭上眼,戴上耳机听歌剧。他努力让自己放松,试图进入睡眠。
半梦半醒间,感觉帐篷外有人说话。很低很低,或许是两个人在交流。
魏北感觉要睡着了,歌剧声已离他远去。大脑昏沉沉的,四肢如在云端。这是个好兆头,今晚能有好眠。
忽地,帐篷裂了一条缝。冷空气狂欢似的冲进来,魏北感觉寒凉,迷糊地抬了头。他刚睁开眼,却正面迎来一个男人高大的轮廓。
很黑,看不清正脸。
冷风过于强大,山间凛冽的气息钻进魏北鼻腔。他张了嘴,睡意猛地就散了。
“你——”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