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冬季最冷的日子。今年锦官城下的雪尤其少,多数出太阳,晒得人暖夹了困。魏北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盖着一层羊毛毯。
房东是个挺有情趣之人,花啊草的弄了不少。魏北没事会给这些花草松土浇水,他想着沈南逸楼下那株玉兰,也不知活得怎样了。
霍贾很少打电话来,打来必逃不过“伤心事”。实则算不上多伤心,只是有那么些欲壑难平。霍贾说沈怀最近很少碰他,也很少到他这里来。钱还是每个月定时到账,除了不准霍贾再出入声色场所,花钱血拼也无所谓。
但沈怀又要求他有品味,要改掉以前的毛病和审美。他要一个高档的发泄品,所以需要从头培养。
以前霍贾还经常被人叫骚霍的时候,曾与魏北讨论过:爱情能不能通过性传播。既然女人的窄道是直通心脏的渠,那爱情也一定能随了浊液灌满他的左右心房。
强有力的辅助泵将贮于心房的液体冲击出去,似血液那般流满全身。于是,爱也好欲也好,便流通每个细胞把人浸泡。
然后就爱了。是不是。
魏北对此保持沉默。不好讲,他说,小贾,既然你爱得那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去爱。
因为我永远也没办法拒绝他,北哥。沈怀身上有某种特质,足以让我失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