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表后,两人提着行李,一路走走停停,靠着嘲笑对方出力时龇牙咧嘴的模样为动力,终于踏上了六楼的阶梯,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走廊大约一米宽,两旁都站着人,还堆了一些脸盆水桶,显得很拥挤。
时典和俞玥一路念着“抱歉让一下”,一路磕磕绊绊挪到宿舍门口。
宿舍里更是水泄不通,时典把行李箱撂到一旁,掏出纸巾擦了擦汗:“等人少点再进去吧。好热啊今天,明天我胳膊肯定要疼了。”
“我也是,我的肌肉又见长了。”俞玥煞有介事地说。
时典登时垂下头颅拉长脸,又讶异又鄙夷地看着她,企图用眼神说明一切,达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效果。
俞玥习惯她这个表情久矣,不屑一顾地将她的下巴阖上,打开她的背包拿出一瓶水:“我渴死了。”
“我也是。”时典揩掉下颏的汗,从俞玥的包里拿出水来,旋开瓶盖轻轻碰了下她的瓶底,慷慨正气,“敬今日!”
“神经病!”
宿舍门口站着几个家长,有人看到两个姑娘这样热闹,忍不住慨叹道:“有姐妹就是不一样哈。”
“嗯?我们?”时典惶惑地指了指自己,解释道,“我们不是姐妹,不过我确实有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