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退到后院里。
院子里有六根明亮的灯柱,分别两两矗立在门边、庭院中央和廊柱旁。其中一盏灯柱下有一张围棋桌,时典有模有样地坐上去,手肘撑在桌上回复短信。
她回头看了眼屋子里闹腾腾暖烘烘,心想着不会有人在这时候走出来,于是问叶澄铎:“你现在一个人吗?”
“是啊。”
“那我……”
时典一鼓作气,但“可不可以打电话给你”九个字却迟迟不敢打出来。
她无奈,皱着眉头苦叹一声。
待她将“那我”不甘不愿地删掉之后,却蓦地发现聊天框里七个大字:“我打个电话给你。”
时典惊喜地呼了一声,咧着嘴连连点头:“好啊好啊,不,等等!”
叶澄铎看到“不”的瞬间愣了一下,按拨号键的手顿住了,但是下一秒她又说道:“我打给你。”
* *
如果不是班主任防患于未然的一臂之力,时典和叶澄铎还要在戳破那层纱的边缘徘徊更久。
那是新学期开学两个星期后一个周五的傍晚,晚自修前,时典和叶澄铎一前一后走进教师办公室。
下午六点钟,暮色四合,这是不太晴朗的一天,天边缓缓聚拢的乌云像极了黑色的天鹅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