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困倦地眯着眼睛,总觉着哪里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地方。
余雅然小声问她怎么了,她只抬头说了声“没事”,苍白的脸色却把同桌吓了一跳。
“你看起来好憔悴啊……”
“我趴一会儿就好了。”
“不舒服的话要告诉我。”
“嗯。”
叶澄铎从小卖部回来后上课铃已经响了。
从后门进来时他习惯性地朝第一组看去。
他知道,每次上完体育课后,她都会去卫生间照照镜子,把脸洗干净,把头发扎高,再把额前的发丝拨到两旁,露出干净饱满的额头。
总之,就是把大汗淋漓的模样洗去,换上神采奕奕的精神状态。
而每次程飏都会笑她:“把你美的!”
可是今天,她却无精打采。
一直到老师进来余雅然碰碰她的手肘后,她才慢悠悠地抬起头,弓着背有气无力地把书翻开。
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愈发强烈,时典把手从肚子慢慢往上移,移到胃部,最后轻轻按了一下。
像有一台搅拌机在胃里为所欲为,与此同时,喉头涌上一阵恶心的感觉。
讲台上老师的样子愈发模糊,在疼痛和恶心感加剧的同时,成了三个剥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