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满满的愧疚和感恩。在我记忆中,他这辈子都没跟我亲近过。他去世得早,也没机会等我长大跟我说说我那小时候是不是也骑在他脖子上当过大王。”
叶易鹏说到这里,面色肃然俨然如一尊雕像。
叶澄铎看着父亲,一声“爸爸”如鲠在喉。
“人家都说,父与子,一代人和一代人之间的恩怨都是相似的。我一开始不信,直到初二那年你趾骨受伤后,我信了。爸爸对不起你,没把它当回事。按理说,我应该更懂得做儿子的苦楚,可我偏偏还是秉承了父亲的蛮横。你恨我吗,澄铎?不恨我的话,为什么这几年都跟我这么疏远呢?”
叶易鹏转向叶澄铎的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在叶澄铎看来,爸爸是条硬汉。他从未见他哭泣,就连掉一滴眼泪也不曾。
可是现在,他知道,凡是血肉之躯都有七情六欲,凡是血肉之躯都会流血流泪。
父子俩红着眼相对,两年前饭桌上的争吵和对峙,父亲冷着脸狠着心不让儿子开医学证明免训,儿子流着泪跛着脚往楼上跑的场景又一次浮现眼前。
只是两年过去了。两年间,除了叶澄铎打球崴了脚那一次,父子之间都未曾有过亲密的接触。
儿子看父亲犹如不近人情的一尊雕塑,在旁人看来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