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在笑,用来笑的嘴角却是在蠕动着。
    弯腰,耳朵凑近一直在蠕动的嘴角处。
    集中精神,倾听。
    比蚊子还要微弱的声音在低声唤着:“戈樾琇。”
    “妈妈。”
    “戈樾琇。”声音似乎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走,“妈妈……妈妈很高兴你……你长得这么大了。”
    最后……最后。
    风把那声音吹散,变成一缕叹息。
    叹息着。
    “戈樾琇,对不起。”
    最后。
    最后,说话的人似乎累了,眼帘也不堪重负的模样,逐渐,逐渐往下,遮挡住三分之二的眼睛,剩下的三分之一定额。
    死死定额在一处所在,那处所在仿佛远在天涯,又近在咫尺。
    顺着三分之一的目光定额,戈樾琇看到一抹竖着的人影,那抹人影修长挺拔,正以居高临下之姿态俯瞰着她和妈妈。
    戈樾琇的脸趴在妈妈肩膀处,从这个角度去看俯瞰她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从猎场回来的人,怎么看都更像……那句话,妈妈一位朋友有时候会说的话,以一种玩笑语气说“特罗耶,今天早上你又是从哪个温柔乡醒来?”。
    特罗耶是澳洲人,从事电影工作,和很多模特女明星有过一腿,每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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