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以后每年张纯情永远也等不来杜立新。
    那个叫做杜立新的年轻人在陌生的异国他乡整整躺了六个小时,这六个小时里没人走近看他一眼,任凭他僵硬的身体被雪花覆盖。
    冷吗?哥哥?很冷吧?哥哥。
    从此以后,摩尔曼斯克在张纯情的回忆里是一座永远都在下雪的城市。
    在那座城市,她还亲眼见到自己爸爸低着头哈着腰跟在一名中年男人身后。可笑地是,中年男人是肇事者的律师。
    那一刻,世界呈现出极其怪异的形状。
    更可笑的为:她和那座城市的人们一样只能透过网络、电视、媒体去了解事件发展。
    最后,她通过电视看到肇事者在律师的簇拥下从正义女神雕像下走过,作为死者家属她唯一获知的消息是,肇事者的中文名字叫做宋猷烈。
    这还是一名中驻俄大使馆工作人员偷偷告诉她的。
    宋猷烈!现在把这个名字放在心头上时,张纯情已经不会被气得发抖,映在玻璃窗上的那张脸也是一派平静。
    相信,在见到宋猷烈时也不会起任何波澜。
    和脸一样平静的还有声音,声音一如既往:“贝拉,你想说什么?”
    “may,宋猷烈不是为了博取你笑容而在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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