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微风吹过,少年在用挪威语朗诵十四行诗:
    我怎能把你比作夏天。
    你比它更可爱,更温婉。
    “快扣动扳机。”甜美的声音催促着。
    “再给他一个机会。”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再给他一个机会。”思想重复着。
    蠕动嘴唇,一字一句问:“宋猷烈,帮还是不帮?”
    是为了和她交情很好的顾澜生吗?不,已经不是了,让她讨厌的是那句“不帮”,只要他改掉答案,她心里就会舒服了。
    真的。
    她只是需要他改掉答案而已。
    被枪口指着,自然得改答案了,每个人在面对死亡时都会怯弱,连脑子不正常的人也会。
    有一次戈樾琇觉得无聊,想试看看贴满警示的高压墙是不是虚有其表,触到时身体大力被弹回,躺在地上,眼睛看着天空,原来,一名精神病患者也怕死来着。
    从此以后,戈樾琇看到高压墙都会躲避得远远的。
    在等待他改答案时,她的心情很好。
    舒心看着宋猷烈好看的嘴唇,那嘴唇她是吻过的,而且不止一次吻过,有时吻着很美好,有时候吻着很苦涩,有时候吻起来又很愤怒,有时候又很悲伤。
    侧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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