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进毫无遮挡的窗户落在女人身上,女人还是侧躺着,夜里抽烟的男孩已不知所踪。
    而深蓝色的床单变成了褐色的床单。
    现在,床单是灰黑色,摸起来手感也和那个时候不一样。
    刚满二十岁的男孩对于生活品质并没有什么要求,简单方便即可,当时床单用的是非洲的手工织布,这类布料以耐用厚实著称,但其缺点是使用初期会扎皮肤,要知道那晚她的背部没少受罪。
    指尖轻轻在灰黑色的床单划过,现在的床单布料应该是欧洲纺织。
    欧洲人对于床上用品的讲究程度他们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和欧洲人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非洲,在这片大陆呆久了戈樾琇都差点忘了,躺在柔软得像棉絮的卧具的滋味了。
    可……可真柔软,柔软到她想好好大睡一觉。
    窗外响起的刺耳的喇叭声。
    手迅速从床单上收回,把宋猷烈给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动作快极了,一切完毕。
    回过头去,戈樾琇看到站在距离她十步左右的人影,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
    扯了扯头发,就像之前他说的“又不是没看过。”
    无视那抹人影,拿着绢花,戈樾琇站在全身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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