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回江北了。”
时瑾愣住了。
她还说:“时瑾,我想见你。”
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梦境里,有点缥缈与虚幻。
他怔了许久,喜上眉眼,眼角都是溢出来的笑意:“你在哪?我现在过去。”
她像在开车,有风灌进车窗的声音,还有街上车水马龙的喧嚣,有点嘈杂,唯独她的声音干净清晰:“你不要走动,在医院等我。”
时瑾很顺从,立马回:“好,我等你。”
姜九笙就没有再说话了,也没有挂电话。
“笙笙。”
“嗯。”
“笙笙。”他又喊了一声,低低沉沉的,声音清越,温柔又缱绻。
她心软得不行,耐心地应他:“嗯。”
也气他,只是,还是心疼他,不管他做了什么,甚至伤天害理都罢,她心不由己,恨不起来,再矛盾,她也本能地往心底压,舍不得对他发泄。
时瑾低声细语,说:“我想你。”
不该种相思,一种一寺舍利子。
快七月,已近黄昏,太阳依旧热辣,连风都带着燥。
银色的沃尔沃驶入停车场一号入口,车窗摇下来,保安亭的门卫老齐打开窗,探身往外看,看到车牌就认得了,笑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