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挤出来,“我那么多次都动过念头,再也不理你们谈家人,可我还是留下来了,你觉得是为什么?是我贱吗?还是我贪图你们谈家的钱?”
谈西尧一言不发,低着头,灯光下,他脸上有明显的皱纹,两鬓斑白,即便穿着笔挺的西装,也依然弯着腰。
这是她的父亲,是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人。
她还是没忍住,哭着喊了出来:“我他妈只有你们了,我走了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连户口都不知道放哪里,你们没过过那种孤苦无依的日子,当然不会知道,我得多绝望,才会宁愿以后一个人冷暖,一个人活着。”
谈西尧愣了一下:“什么一个人,墨宝,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转过头去,用病号服的袖子抹了一把脸,吸了吸鼻子,再转过头来。
不要哭,出息一点,谈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