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小心翼翼地拉她的袖子,带了讨好与央求:“笙笙。”
她若怔若忡,失神的眼里凌乱不堪,只有惊慌无措。
她杀人了,她杀人了……
时瑾扶着她的肩,试图将她的思绪拉回:“笙笙你别想了,都过去了,算了好不好?”
她怔怔地抬眸,用力摇头:“杀人是要偿命的,怎么能算了,而且,我杀的不是别人,是我的亲生父亲。”
要怎么算了,她的心还没有无坚不摧到手刃了生父还能心安理得,胸口像压着千金的大石,重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凉下去,她目光,变得恍惚。
时瑾轻轻摇晃她:“笙笙。”
她像是没有听见,神不守舍。
他伸手,捧她的脸,唤回她的思绪:“笙笙。”
她看着天花板,双目空洞,白色的墙,映进眼底,竟是血一样触目惊心的红色,是幻觉吗?她仿若看到了那年温家花房里血泊……
“笙笙!”
从早上到晚上,整整一天,谈西尧来病房看了谈墨宝四次,在她病床前忏悔、认错,或者劝诫,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威逼利诱也都说了,打了一手苦情牌,他还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么多话。
不过,谈墨宝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