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用力抽回:“你别碰我,”身体像有千千万万的虫子在啃噬,在撕咬拉扯,他双手撑在玻璃碎片上,却感觉不到疼,她碰过的地方,温度迅速滚烫,像一把火,蹿进身体里,又痒又疼。
被疼痛压下去的药效,卷土重来了。
宇文冲锋往后退,后背撞在床头柜上,喉咙紧得快要发不出声音来:“药……酒里有药。”
他快疯了,发了疯地想碰碰她……
他身体里有一只困兽,是专门为她养的,她一碰,会难耐、心痒,会叫嚣、发狂。他这一身伤,都是自己刺的,因为不能放纵,不能沉沦。
他必须清醒。
摸到地上的玻璃碎片,他抬起手狠狠往手臂上刺。
姜九笙抓住了他的手。
“笙笙,你松手,我不清醒了,我控制不住,我会伤害你。”他声音发紧,如鲠在喉,“你走,你离开这里。”
她不松手,掰开他指尖,玻璃碎片落在了她手里,还沾着血,她说:“不会,你不会伤害我。”一定不会。
多年至交,她信他。
宇文冲锋垂下眼,不敢再看她,一眼都不敢。
姜九笙回头,目光冷冽:“把衣服穿上。”她最后警告,“然后立马给我滚出去。”
徐蓁蓁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