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是透亮的乌黑色,更衬得他指尖盈白,动作不疾不徐,又放下了茶壶。
“蒋平伯。”时瑾道,“他手里有老爷子的委托书。”
就是说,表面看来是蒋平伯在操作,徐老爷子在授命,具体如何就不知道了,至少,现在的证据,都在朝向这个推论。
霍一宁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是苦茶,味道极苦,不知道时瑾怎么喝得面不改色,他放下了杯子:“有没有可能老爷子不知情?”
时瑾点头:“有可能,徐家博物馆基本都是蒋平伯在打理,老爷子很信任他。”
蒋平伯明面上是徐老的司机,实则是战友,三十多年情谊,不止徐老爷子,整个徐家都没拿蒋平伯当外人,从不设防,若他真有异心,想要做什么都轻而易举,委托书根本不在话下。
在外人眼里,蒋平伯几乎就代表着徐老。
“也就是说,”霍一宁往椅后靠,眸底沉了一层墨色,“除非蒋平伯揽下来,不然徐家脱不掉干系了?”
时瑾添了茶,说:“他不担也得让他担。”
霍一宁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时瑾的态度很霸道,不管是非,不管事实,都要徐家独善其身,若是没办法,他估计会想办法让蒋平伯一个人扛下,管他谁是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