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他要讨债,那就得还。
她抬起手,用力捅进腹部,咬着牙,拔出匕首,再次刺进左腹,她有意避开了要害,可到底不敢只做表象,匕首捅得深,血几乎喷溅出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脱了外套,按住伤口,头上全是冷汗,痛得浑身哆嗦。
她咬牙,五官几乎扭曲:“望、望四叔说到做到,放我一马。”
苏问一只手搭在车顶,有意无意地敲着,动作一顿:“这才还了一笔账,还有一笔。”
苏伏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冷然的眼。
“八年前,你帮你爸策划了一次绑架,还记得吧。”他漂亮的一双眸子,覆了一层冰,“被绑的人,除了我,还有一个。”
她浑身大汗淋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苏问收起了漫不经心,怒气晕染在眉宇,嗓音同这冬天的风一般,突然冷得刺骨:“她是运动员,伤了韧带,练不了体操了。”凉凉地瞥了苏伏一眼,说,“你就还一只手吧。”
这是苏伏第一次见他动怒,眼神里,不是平日里的懒散随性,全是戾气。
苏伏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死死咬住牙,迫使自己镇定:“四叔,就算要被判死刑,你伤我也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