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必得杀了执名永除后患。而执名又在赵家住着,保不齐牵连了整个赵家。
况且,听明小侯爷言外之意, 圣上对赵家可谓是别有用心。只怕正愁着找不到抄家的好理由。赵汐朝还存着别的私心, 总觉得执名罪不至死,他虽然嘴上刻薄阴损了些, 可实际上从未伤过赵家人一分一毫。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前世的怨念作祟。很多时候,她自己也想不起来曾经发生过的事了。
如此,赵汐朝决定,放过执名一马。既然他要同他娘回江北城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何必对他赶尽杀绝。
晚间,赵老爷乘车从傅府回来, 眯着眼睛, 嘴里还哼着小曲儿。他如今也算是自在了, 自家的继子是个既有本事,又有孝心的孩子。一听说他被人下了毒,立马派人千里迢迢赶去东瀛,请了大夫过来替他诊治。
一来二去,他肩膀上的紫色印记渐渐淡了下来。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连身板都能挺直了。
赵老爷自认为自己是个有良心的人,可他真的没对蕙娘做过什么,反而被执名下了毒,还受了这么些日子的恐吓。这心头总像是堵着一口气。
人呐,活着的时候就是为了多争这么一口气。赵老爷怎么想都觉得心底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