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个小时,梁京京说:“他到底还来不来?”
她都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
谭真说:“再等会儿。”
像是被耗光了脾气,梁京京看看他,又望向电视,忽然不焦躁了,反而有些感慨地叹气。
“其实,我就知道,今天这课肯定上不成。”
“为什么?”谭真点起支烟,一张俊脸隐在烟雾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他对我意见太大,”梁京京说,“这个事很奇怪,我真没得罪过他,就在课上收了一次他的书,你说,换做是你,会因为老师收你书就砸老师手机吗?这不正常。”
谭真忽然笑了。
“换我也不一定吧,要看这老师正不正经。”
梁京京看不来他这个痞样,“你跟他到底什么亲戚?他叫你什么?”
“表哥吧。”
“表哥……吧?”梁京京半信半疑,“校领导说他爸是烈士,他平时都是跟妈妈过?”
谭真“嗯”了一声。
“他妈工作是不是很忙?”
“你怎么知道?”
“儿子跟老师发生这么大矛盾,找一个亲戚出面,你说她忙不忙。”
“她妈要再婚了。”谭真说。
梁京京停了下,声音寻常:“再婚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