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几十秒的时间内,漫天都飘起白色伞花。
眼看着就要轮到谭真,这是事故发生后他第一次跳伞。
谁都知道,这次跳伞对他无比重要,但是为了不给他增加压力,没有人对他进行过特殊指导或安排。
这是最简单的跳伞,如果他做不到,就不用再想往下走了。
气流在机舱内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头盔压在脑门上,谭真身上出了汗,感到闷热。
前面渐渐只剩三个人、两个人……
谭真心跳加快,紧握掌心。
发动机轰鸣着,机身微微晃动,前面只剩一个人的时候谭真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了身上的汗水。
外面云层滚滚,前面的最后一个人被推下去,降落伞很快打开,在空中徐徐飞降。
谭真站在舱门边,外面是密密麻麻的伞花。
节奏没有因为他而打乱。耳边一声“跳”后,谭真只觉得身后一个推力,下一秒,双脚彻底悬空,脑子里“嗡”地一声,他整个人一跃而下,像是被风刮走了。
魂不附体的感觉。
“伞开得好!”在被刮走的瞬间,谭真模糊听到了机上的声音。
再然后,整个世界只剩风,狂烈的风吹开他的伞花,吹得他在空中睁不开眼。
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