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溪客没再出城戍边,连练兵的次数也减到了两天一次。大多数时候, 他就跟晴兰窝在家中, 跟两只毛球狐狸一样, 团在被炉中吃喝睡。
他把这个叫作年假。
“能一直待到开春。”步溪客道, “江上的冰融化后, 就进入战期了。月犴族猫了一冬天,天暖后, 一定会来抢夺草场牛羊……和女人。”
晴兰吓的半天没敢说话。
步溪客扭头看见她的表情,仿佛被冻傻的小白兔, 低下声问她:“吓到你了?”
晴兰摇了摇头, 已经语无伦次起来:“那江家的那个姑娘……你们怎么能让她们去……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没怀疑过你。”
好在步溪客听懂了她的意思,一边轻轻抚着她的背, 一边回答道:“月犴族和我们贺族是百年仇敌, 这些年有了大梁的帮助才慢慢好了些。你问燕川哪一家和月犴没血仇?江家的阿娘, 就是三姐的母亲,是我们贺族的, 十年前被月犴族掳了去……”
步溪客讲到这里,停了下来, 问晴兰:“你还要听吗?我下面要讲的, 可能你从没听过,我怕会吓到你。”
晴兰说:“是杀了她吗?”
“江伯伯以前是我爹麾下的得力干将,所以, 知道阿娘是江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