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垂着眼眸,抵在秦蓁蓁脖颈上的刀却寸寸逼近。
    那截嫩藕般的脖颈,很快就见了血珠。
    “你说什么?父亲和女帝……”
    秦蓁蓁被这个消息轰的魂不守舍,连脖子上的疼痛都似乎感觉不到。
    原来……竟是这样。
    秦蓁蓁在模糊中,想起秦禄说的那句:女帝绝不可能对秦府下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父亲啊父亲,你虽为女帝打下了天云国的半壁江山,但可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
    联想起父亲和女帝的关系,前世的一切,都说的通了。
    秦蓁蓁忽然觉得可笑的紧。
    父亲将一生都奉献给了李姽,却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那么母亲呢?母亲又算是什么?
    秦蓁蓁的一双杏眸中泪光闪烁。
    难怪母亲时常在佛堂中念经,明明年纪不大,却也不愿再为父亲生育。
    想必,母亲从一开始就知道父亲和李姽的关系了。
    原来,从始至终被蒙在鼓里的人,一直是她自己。
    秦蓁蓁只觉得天旋地转,迷糊中只觉得一道劲风闪过,接着是染月的一声痛呼。
    “蓁蓁。”
    刘子佩将秦蓁蓁揽在怀中,也不管鲜血染红了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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