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纵然坚强如铁,倔强如刀,可是一看到那寿棺,顿时眼圈一红,扑通一声跪在了棺材面前!
“爸爸,晓颜回来晚了!”
旁边雇佣的吹鼓手和哭丧队不失事宜地咿咿呀呀弹唱了起来,一个妇人悲呛地唱道:一呀吗一炷香啊,香烟升九天,大门挂岁纸,二门挂白幡,爹爹归天去,儿女们跪在地上边,爹爹你走好,女儿为你哭七关……头一关那是望乡关啊,爹爹回头望家园啊,女儿我身旁跪,为了爹爹免灾难……
这调子压抑悲怨,令人不禁泪腺崩溃!
我走到寿棺前,也准备弯膝一跪!
这时候人群里忽然有人高声喊道:“你是谁,这地方轮到你跪的吗?滚到一边去!”
我一怔,转身一瞧,一个人正大摇大摆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人二十七八岁,寸头,方脸,葬礼之上,竟然身穿一件暖红色的西装,脸上挂着一幅跋扈的表情。从相学上来看,此人眉毛杂乱,两腮无肉,左塞下有黑毛猴子,是个彻彻底底奸诈狡猾凶戾之徒!
“他就是余阳!”苍颜站起身,小声朝我说了一声,故意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一般道:“呦,这人怎么长的和被我爸爸臭骂一顿踢出绺客帮会的那个渣子鱼什么羊那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