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死死拉住。
    “放开!”她挥开怜香的手,厉声道。
    怜香再次拉住她,面露担忧,小声道:“郡主不可,太后和陛下……”
    白凝霺动作一滞,闭了闭眼。
    她曾为了讨那位所谓的生母、当今太后的欢心,一次又一次违背本心,做了一件又一件错事。最后,害得二皇子、四皇子逃窜在外,哥哥在朝堂上步步惊心,姐姐整日以泪洗面,更连累抚养她长大的姨母惨死在深宫。
    现如今,楚澈也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只因他手握重兵、与白家交好。
    她用和霍家仅剩的情分,求来了今日的送行。
    “出去。”白凝霺声音沙哑,“怜香,你若还认我这个主子,就出去。”
    怜香张了张嘴,转身退出守在外面。
    白凝霺拿起檀木梳,心绪千丝万缕,不知如何开口。
    楚澈打开一旁的黑方漆盒递给白凝霺,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顶白玉发冠。
    白凝霺想起来,这是楚澈及冠时她送的。
    虽然楚家与白家比邻,但她少时久居深宫、与楚澈并不相熟。他及冠时,她只是随手买了一顶白玉发冠作为贺礼。时过境迁,白玉表面已有磨损,他竟然还留着?
    白凝霺颤抖着伸出手,取过发冠,为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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