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楚澈身子微微一颤,声线镇定,仿佛倒出的不是毒酒:“郡主,放手。”
“将军不要。”白凝霺的声音有些颤抖,心头撕裂般的疼痛,“楚澈,你杀出去……不要管我。”
楚澈摇了摇头,轻轻道:“就算我逃出了楚府,也逃不出长安。现在长安的大街小巷都贴着我的画像,你觉得我还逃得掉吗?”
他容色沉静如一泊清水,左右都是一死,现在去了,至少能换取霺儿短暂的安然、逃出长安。
白凝霺颓然地垂下了眼睑,是她,识人不清,害他至此。
楚澈看一眼酒中艳色,毫不犹豫一饮而尽,细如缕的酒液滑过喉咙,如毒蛇般冰凉又灵活。
他嘴角含笑,看着白凝霺,眸底闪过一丝遗憾,可惜,这辈子只能护她到这里了。
白凝霺仰面,撞入一双黑眸,眸底的光芒温柔又悲恸。
她的心弦不由颤了颤,眼底的泪水如同决堤般,再也控制不住,扯出一个笑容:“楚澈别怕,我陪着你。”
楚澈顿了顿,轻轻浅笑,如雪后的明媚阳光。想开口安慰她,却忽觉喉咙微甜,一口鲜血吐出,落了些许在旁边的走马灯上,白色的灯布上上赤血殷然。
“楚澈!”白凝霺的声音凄厉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