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楚澈眸光一转, 唇边笑意微冷,行了一礼,拂袖离去。
    陆温宁望着他的背影,目光怔忡,缓缓蹲下身捂住脸,温热的泪水透过指缝划出。片刻后缓缓站起身,神色决绝。
    *
    春猎结束后,没多久,定康侯贪污军饷一案便有了定夺。
    “举家流放,有生之年不得踏回长安半步。”
    这还是楚澈求情后的结果。
    “楚哥哥,你为什要替他们求情?”白凝霺趁着宣和帝命楚澈送她去椒房殿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姜家间接害死了楚澈的父母,区区“流放”怎能可以解心中之恨?要是她,她只会煽风点火,才不会帮他们求情。
    楚澈平淡道:“有些时候,比起死,活着才是最艰难的。”
    他当然没有那么好心,但是姜家毕竟是他的外家,他若不适当说两个两句,长安城内便会有传言说他“罔顾人情”。
    名声这种东西他虽然不在乎,可多了总归是好的。
    何况,他勾了勾唇角,比起让他们死了,他更愿意看着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白凝霺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后,连连咂舌。
    是谁说的“最毒妇人心”?明明楚澈这个八尺男儿的心还要毒。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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