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恕握住她不堪一折的柳月要,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捏着她的肩颈,“累了?”
乘了三个时辰的马车,自然是累了。
付茗颂顺势靠在他月凶膛,有气无力地应了他一声。
姑姑听此,忙道:“皇上,药浴已备好。”
行宫的温泉池子占地极大,约莫是两进的宅院大小,池子是用大理石砌成,一眼仿佛望不到边。
池里放了药汤,一股浓浓的药香味儿和着花香味儿,倒也不太难闻。
付茗颂光脚站在屏风外,褪了衣裙,又裹了一圈纱织长裙,乌发直直垂落在月要间。
她坐在木墩上,净了玉足后,方才朝那池子款款走去。
闻恕已然光着臂膀靠在池璧上,付茗颂从石阶上走下去,每走一步,便荡起一圈圈涟漪。
眼看走近他,闻恕正欲伸手搂一搂那把细月要,却见姑娘忽然一个背身,两只细胳膊搭在浴池边沿,光滑的肩背对着他,纱裙紧紧贴着肌肤,水珠从脖颈滑进。
她道:“皇上,肩颈有点酸。”
闻恕没回话,也没动。
等了一阵,她扭头道:“你给我捏捏。”
语气何等自然,何等习惯。
闻恕嘴角轻轻一扬,只好抬手,力道三分给她捏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