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能利落扳倒他一解心头之恨,却能让这个两面三刀反复无常的小人从此再不敢小觑于你,必定可保你下半辈子的尊贵体面。”
顾瑛看他在这个关隘上还在为自己费神谋划,心头又怜又痛,只觉胸腔里哽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忙掩饰般侧转身子将带来的酒水细细斟上,这才似有若无地问道:“……哥哥你这般殚精竭虑汲汲营营了半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衡手中的酒杯险些没有捉稳,香醇的酒水一下子就泼洒在的地面上,狭小的牢房里立刻弥散了沁人心脾的酒香。好半天之后他才微微垂下头,伸出食指掸去身上不慎沾到的酒水。
地牢里油灯上的火苗不住闪烁,在他脸上留下半明半暗的阴影,“能为什么?你知道我满腹经纶志向远大,总觉得怀才不遇所托非人。好容易遇着一位天璜贵胄难得对我青眼有加,为搏一场滔天富贵自然什么都顾不得了。”
顾瑛满腹酸楚,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扯了一下嘴角,却什么也没有多说。
她拿起酒壶缓缓续杯,转而轻轻叙起家常,“这是三蒸三酿的浮来春,兄长容易上头还是不要多饮的好。”停顿了一下,声音越发暗涩低沉,“这些年倾慕兄长文采的女子也不少,怎么就没有一个看中的吗?要是膝下有个一男半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