蹒跚地在几个胥佐的注视下往牢房深处去了。
一个小吏好奇心重,碰了一下带头胥佐的肩膀问道:“难得看到头儿对人这般恭敬,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我看她的穿戴也平常,您怎么尊称她为夫人?不过一个将死罪人的亲眷,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不成?”
胥佐掂了掂手中分量颇重的赤金满冠,笑骂了几句小兔崽子们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这才背着手站在门廊下的阴凉处。
他心头却在想,从前隐约听人说顾衡顾济川在家里排行第三,唯一的一个妹子嫁给礼部从三品侍郎童士贲。新近登基的隆安帝一扫先皇的奢靡浪费百事不作为,最是看重寒门出身行事精明干练的年青官员,这童士贲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至于这对至亲郎舅为什么在朝堂更迭时立场对峙,以致现如今一个是朝中新贵红人,另一个却是阶下待斩死囚,就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大理寺胥佐能考虑的事情了。
还有那妇人举止落落大方,即便是求人也求得不卑不亢,看其形容的确应该是顾济川的亲妹子不假,那么一多半的可能同时也是童士贲的正经嫡妻。正所谓罪不涉出嫁之女,顾济川犯再大的事儿也跟她这个外姓人不相干,又何苦上赶着到这个人憎鬼嫌的大理寺衙门口转一圈呢?
顾瑛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