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间冲出来一个插金戴银面容姣好的柔媚妇人,抱着秉笔太监的大腿痛哭,“烦请公公回去禀报圣人,这些治国之策的的确确是我家大人亲手所思所想,万万没有冒名顶替。他为此不知费了多少精神,点了多少灯油,求圣人千万不要听信谗言,我们委实冤枉啊!”
秉笔太监是来办差的,一时不察却被个妇人抱得死紧,恼怒之下顿时提高嗓门让人将这妇人拉开。
妇人依旧拿着锦帕嚎哭,委屈得连身子都直不起来。童士贲却无半句辩驳,木愣愣的看着那个妇人哭得肝肠寸断。相反的,他反而有些释然,因为日夜悬心许久的事情终于被人发现了。
他以为那人被午门斩首之后,这个秘密就只有坟墓里的人知道,却还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逃脱不掉。他忽然醒过神来扯着门框大喊道:“瑶仙,才明媒正娶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就天不幸遇上这般祸事,下辈子我做牛做马再来报答你!“
两人款款情真意切令人侧目,那女人也是高一声低一声地唤着“表哥”,哀哀叫得人心生烦乱。
挨墙靠着的顾衡本是平静无波地看热闹,见此情景却是再一次瞠目。
他隐约知道童士贲在外头悄悄养了一个外室,听说最早是其在淮安知县任上认识的一个小寡妇。因没有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