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的第二日太阳正晴好当空,本是最适合出游的日子。
往年童士贲会约上三两知己好友寻一处清幽之地或是联诗作画,或是一畅彼此的理想和抱负。但在当日沸腾喧闹中,他只记得自己身前身后都是油腻腻的热气,还有怎么也抹不干净的汩汩汗水,人却如坠寒窟半分动弹不得。
被人从牛车上放下来时虽然一直力持镇定,甚至还安慰了叶瑶仙几句。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只怕是遇到了平生从未遇过的麻烦。他低着头,试图忽略那些别有意味的眼光,却怎么也忽略不掉别人的讥笑声……
站在游廊上,童士贲一字一顿言辞恳切地解释着种种巧合种种不得已,到最后几乎连自己都要相信了。人在骇惧之时会激发最大的极限,他从未想到木讷少言的自己竟然如此能说会道。
同茂堂医馆外面下着瓢泼大雨,童士贲拼命透过晃动不已的帘子看着屋里的人,终于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稀有的怜悯。他在心底发誓,等这件事儿平息后,他一定要洗却今天的耻辱……
经过商议,最后把所有的事牵强附会地说成是一场误会,顾朝山也代表苦主到衙门里销了案。但只有童士贲明白,自个和叶瑶仙两个人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
五月的细风将槅窗吹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