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人拿话哄了,抬进后院里当个妾。”
老人家一辈子嘴巴虽然厉害,但是从来没有起心害过人,连连摇头道:“妾通买卖,那就是个会走路的物件儿。她年纪轻一时半会儿还觉察不出,等时日久了,才知道以后的日子只怕比死了更可怜!”
李婶娘悄悄抬头,望了一眼坐在外头院子里喝茶读书的顾衡,也心有戚戚地点头道:“我看昨日去吃酒的人多半是去瞧笑话的,我只上了一担寻常得见的糕饼作为贺礼,没想到竟被当做上宾让进了卷蓬上席里坐着,左右都不过是些卖米卖油的小商贩。”
张老太太不由奇怪问道:“童家在双柳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年听说童太太陆陆续续置下不少田地,家底也算是丰厚。他家要是大张旗鼓的办事,难道还没有几个吃酒的客人吗?”
李婶娘朝前倾了倾身子,“我心里也是觉得奇怪,这童家办喜事怎么没有几个前来道贺的同窗故友?我伸着脖子看到那童秀才顶着大日头在门口等了老半天,拢共只来了三三两两几个穿长衫的人。他那张脸差点黑到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
妇人想到昨日的情形也是连连摇头,心说早知当日何必当初?
等到了吉时,一顶两人抬的青布小轿规规矩矩地从偏门进了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