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不绝。
半晌后,头点得跟捣蒜一般,“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我还以为这胎多半保不住,即便生下来也是个不足月早产儿。没想到挣扎半夜连血都差点流干了,抱过来又是个足斤足两的大胖小子。”
她勉强按捺住心神,“那天正好是中元节,又是大雨又是大风,到处都是鬼气深深的。我晕晕沉沉第一眼看到那孩子时,心里就觉得他不像老大老二那般顺眼,你后来还在劝我莫多想!”
以庶充嫡,这在平常百姓家虽不是什么大罪,但传出去也会受人指摘。主仆二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这番猜测。
于嬷嬷一咬牙鼓足勇气道:“人家说母子天性,这么多年衡哥都和你亲香不起来,总归不会是你一个人的原因。除了跟老太太时时别苗头之外,这里头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差错……”
汪太太心头一块大石头直往下坠,不由颧骨通红咬紧了腮帮子,干瘦手上的青筋也一股股暴起。
“……你的意思是我当时生下的其实是个女娃的死胎,顾朝山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一不做二不休,趁机就把顾衡这个外室所生之子充在我的膝下。隔了几年后依样画葫芦,又想把顾瑛这个外室之女弄进门来……”
于嬷嬷一脸笃定,“虽然不知道那个外室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