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些体面的人家也看不起这样的女子。他对别的事物精熟,对于小姑娘的心思却实在拿捏不稳。
掌柜就叹气,“没见过你爹那样的人,说他狠心吧,却把瑛姑娘色色安排得周到。说他宽厚吧,这么多年都硬躲着不认这个女儿。瑛姑娘从小因为没爹没娘受了多少委屈,我都是有眼睛看到的。”
年青汉子叹了口气,复又叹了口气,含糊道:“当年芳姨死得太惨,我爹着实怕了。男人大不了就是一条性命,折磨女人的龌龊法子实在太多。我其实也懂他的心思,只是有时候转不过来这个弯……”
掌柜自然知道些过往,就端着小紫砂壶沉默了半会。
过了半会才迟疑道:“我平生最为自傲的就是这双眼睛,很少会看错人。顾家小子以后是个干大事儿的,前程多半错不到哪去。这些时日我冷眼看着,总觉得他对瑛姑娘有些不同寻常的情意,那可不是当兄长应当有的。”
年青汉子还在寻思“什么是兄长不应当有的情意”,又忽想到先前偷看到的那幅场面,猛地一下子反应过来。跳着脚在树下走了几个来回,一时气得脸面通红。
“我妹子可是姓顾,若是让别人知晓这桩事,可让她怎么抬头做人?难怪小汪氏在后头嘀咕,我开始还以为是顾衡一时不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