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那女孩儿也冠了顾姓,就应当视作一母同胞之手足,怎么能娶进家门作为妻室?”
曹书生连连点头称是,满脸鄙弃,“亏得我还读过他的道德文章,将他视为我等之人生楷模。谁知这人之品性低劣至此,竟然要迎娶自己一同长大的妹妹,真是耻于这种不知廉耻之人为伍!”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不亦乐乎,言语也越发不堪。甚至绕到了顾衡之妹顾瑛的身上,说不知这女子有怎样的妖娆手段,才能让一位堂堂榜眼如此不顾斯文体面,做下此等龌龊腌臜令人诟病之事?
李厚朴的心口突突直跳。
前些日子为了读书方便,他搬离了南城门儿根儿的磨刀胡同,住到了广济寺五个铜子一晚的大通铺。张老太太极其不舍,说家里也没有人嫌弃他,干嘛要孤零零的搬到外面住?
其实李厚朴一到广济寺就后悔了,寺庙里的床铺又冷又硬,饭食除了杂面馒头就是味道奇奇怪怪的稀粥。佐餐的菜品都是用清水煮过后再来翻炒的,吃到碗底都见不到一点油花,短短半个月他就瘦了好几斤。
但是他却咬牙硬撑着,就是因为不好意思回去待着吃白饭。
顾衡这个当家人就不多说了,和自己差不多的年岁,如今是正儿八经的两榜进士。放在莱州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