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几句。他老人家看重的是肃王,宠爱的是敬王,以后或许还有下面几个未成年的小兄弟,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我……”
顾衡等他自嘲完了,才继续慢慢道:“龙生九子各有所好,您怎么断定圣人不喜欢如今的您?同样是天皇贵胄,您就甘愿臣服于不如您的人?这世上的事儿就是这样,您争了也许得不到想要的,但是不争就什么也没有!”
端王连指尖都带了冰冷的寒气,神情平静的不带人味儿。
疲倦地指着大门道:“我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听到,你今天晚上也没到我府上来过。这些大逆不道的鼓动之语若有一字一句流露在外,就是泼天的祸事。我要是被圈禁起来了,你也跑不了……”
夜越来越深,地上的寒气也越来越重,顾衡知道有些时候要适可而止。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后,态度恭谨地却退着出了书房。
槅扇被大风吹开半边,纱罩内的烛火熄灭了,书房突兀地陷入黑暗当中。端王突然双手蒙面,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他的思绪被另外一种酸涩的浪潮席卷——自己在别人的心中……已经变得这么没有出息吗?
生与死的界限,往往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十五年了,阿娘已经走了整整十五年了。这么长久的日子,却又过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