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强忍的一滴泪珠子陡地掉了下来。那人忽地笑了,拿帕子帮她把泪水擦干低声揶揄道:“这么小就开始恨嫁了……”
三天后茗秀就被抬进了西城棉花胡同一所偏僻的小宅子,男人隔个十天半个月偶尔会来一趟。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就好像丈夫在外面开铺经商,贤良的妻子在家操持家务, 与左右邻舍没什么两样。
后来有了孩儿, 男人来得稍微勤密些,却还是不准备把她带回家去见高堂父母。茗秀就知道,自己与别家那些说话爽脆做事泼辣的嫂子们终究是不同的。
隔壁有个大姐说话极为和气, 熟悉后就絮叨说家里有个妹妹跟她长得极为相像, 只可惜早早的就病死了。相处的时日久了, 茗秀也忍不住向她透了一些底细。
那个大姐摸着她的头发满脸怜息,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得为自己奔份前程……
正在云里雾里时胳膊忽然被狠掐了一记,耳边有人轻笑道:“妹子快点醒过来,咱们姐俩好生说会儿话。再等一会儿有人过来,我可就呆不住了。”
茗秀猛地睁眼,就见眼前之人一身极利索的青布衣裙,正是往日住在自己隔壁那位说话做事极为贴心的大姐,顿时又惊又喜道:“邓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邓姓仆妇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