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的深寒让周玉蓉打了个冷噤,过了一会儿才道:“让顾衡出面否认一下不就行了,我听说敬王表哥很器重童士贲。要是那人莫名其妙就这么折了,他会不会不高兴?”
周尚书原先还觉得这个女儿有几分灵性,怎么成了亲之后脑袋像塞了浆糊。
就耐着性子提点了一句,“朝堂上分分合合是常事,童士贲若是有那个能耐真的把状元拿到手,敬王肯定会更加倚重他。可如今的现状是童士贲浑身上下沾满了屎尿,敬王殿下跟他离得越远越好!”
周玉蓉暗暗掐住手指心,“那顾衡……当真就这么厉害……”
周尚书眼神晦涩,“朝中初出茅庐不怕猛虎的年轻人多的是,但唯有顾衡让我琢磨不透。说他胆大包天吧他又谨小慎微,说他倨傲无礼吧在民间的官声甚好。若是今次这件事顾衡在三年前就已经布局,单论这份心智这份忍性无人能及……”
周玉蓉心中浮起一股奇怪自豪和懊恼,“当年……您若是不那么强势……”
周尚书听到她话语当中的忧怨,顿时心生愠怒,“只要敬王殿下能顺利荣登大宝,这一切都值得。失了一个童士贲,后头还有无数才俊投奔过来!”
周玉蓉微微怅然,三年一届春闱,三年才出一个状元,谁知道三